女儿离奇失踪 孩子奶奶怪我只顾着去赚钱

2012年,我10岁的女儿在上学途中离奇失踪。从家到学校,我找遍周边每个角落,却未发现邻居正在悄然搬家。二十几天后,警察用GPS定位他的踪迹,人却已经在千里之外的天,真的是非常离奇事情。


错过了最佳追寻时机,我虽有怀疑,却因无法获得确切证据只能放弃。孩子奶奶怪我只顾赚钱,我想找却无处用劲,丢失女儿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。我每天过得像梦游,真希望梦醒了,女儿会突然出现。


我叫黄罗保,今年50岁,妻子吴桂香。1973年,我出生在江西赣州宁都县。家里兄弟4人,我是老三。父亲是农民,一辈子种地。我不愿意跟父亲一样,初中毕业后我开始外出打工。我做过五金、塑料,但学历低,我只能做流水线。工厂流水线工作时间长,工资也不高。


那时,哥哥和亲戚朋友都在福建省三明市做废品收购。收废品时间自由,收入还比打工高。2001年,我离开工厂,也来到三明市。我和妻子是同乡人,自由恋爱结婚后在三明市生活。妻子的手在打工时曾经受过伤,她的手指被机器切断了几根。到三明市后她没再进工厂,就打些散工,每月赚1、2千元贴补家用。我和哥哥一样,开始做废品收购。


刚开始两口之家没有负担,虽然赚得不多,却也能衣食无忧。2002年3月3日,我的大女儿黄莎莎出生。莎莎像妈妈,性格开朗、爱笑,她从小就是笑宝宝。虽然是单眼皮,眼睛也不大,但一笑起来就古灵精怪,很可爱。


女儿的出生,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笑声。都说女儿是小棉袄,妈妈的手不方便。莎莎很小就学会自己穿衣穿鞋,还会帮妈妈扫地、洗碗、做家务。我和妻子都是农村户口,按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,农村户口第一胎是女孩的,间隔5年可以生第二胎。莎莎5岁的时候,我们生了小女儿。小女儿出生后,妻子带孩子,操持家务,散工也做不了了。


多个孩子,可不仅仅是几罐奶粉几片尿布这么简单。小女儿出生后,我口袋里本就不多的钱现在更少了。多数时间,口袋比脸还干净。而且,收废品的收入也不稳定,为了生活,我只能再打些零工。没学历没技术,我只能做苦力,当搬运工。有时一天要做几份活。


尽管如此,要抚养两个孩子,我们家的生活还是捉襟见肘。2010年春节,小女儿看到邻居孩子穿新衣服,她也想要,就缠着妈妈哭闹。莎莎当时还不到8岁,已经会替父母操心。她哄妹妹:我们家只有爸爸一个人赚钱,不要跟别人比。孩子过早懂事,都是因为我没能力。当时听着女儿的话,我是又羞愧又心酸。生活不易,但好在莎莎读书从不让我们担心。她没上过任何的补习班,成绩却一直很好。


孩子的乖巧懂事让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。不承想,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,击碎了我的希望。2012年2月13日(农历正月二十二),上午9点左右,我正在外面干活,莎莎的班主任老师给我打电话,老师问我:“你家莎莎今天怎么没上学?”


老师的话让我大吃一惊,莎莎早上7点30分就出门上学了。学校离我家很近,走区间小路10分钟就能到。按正常的情况,莎莎已经在学校1个多小时。老师说从早读开始就没看到莎莎,还担心是家里有事耽误孩子上学。莎莎很喜欢读书,从一年级到现在,她没旷过课。我担心孩子可能碰到什么事,赶紧给妻子打电话,让妻子到莎莎平时玩的地方周围先找找。自己也匆忙赶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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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是四年级寒假后第一天开学,莎莎吃过早餐,和我们打了招呼就出门。莎莎当时读的东霞小学是三元区一所公办学校,距离我家很近。一二年级的时候,我每天接送。从三年级开始,莎莎经常约了小伙伴一起走。路不远,小孩子结伴还能一起玩,我也就没再每天接送。


莎莎那天出门时穿着粉红及白相间的东霞小学校服。因为天还比较冷,校服薄,她还在校服上衣加了一件黑衣领绿色长款的袄子。当时她穿的是一双蓝白相间的布球鞋。她那时是童花头,头发差不多齐肩。正是长高的年龄,身材偏瘦。


我赶到家,妻子已经把家周围孩子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,没发现。我和妻子又分头把亲戚家、朋友家、老乡家,凡是莎莎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,都说没看到孩子。


放学后,我又找了平时和莎莎一起上学的孩子。奇怪的是,孩子们都说那天早上莎莎没去约她们。平时上学,莎莎有时去约同学,有时是同学来约她,然后她们会一起走。那天早上我没跟着她出门,竟没注意到她没和小伙伴一起。一直找到中午12点左右,什么线索也没有,我觉得不对劲,就报了警,他们立即派人来附近进行了调查。


当时学校门口有监控,但每天早上上学,黑压压的,都是半大孩子,清一色的校服,要认出一个人来不容易。警察在查看过学校的监控后,他们告诉我,确认我女儿没进过学校。没进过学校就只能从家到学校的路上找。当时,从我家到学校有两条路,一天是小区外面的大路,大路稍远,沿路有几个监控,平时车多,莎莎上学不会走这里。


另一条是区间小路,小路近,路上没有监控。但平时行人比较多,莎莎上学都是走这条小路。刚开始的前几天,我和亲戚朋友把小路及周边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遍,却什么都没发现。


当时,唯一能拍到莎莎路过的街口监控,警察却说不知什么原因坏了。警察也对大路沿途几个监控进行排查。2天后他们告诉我,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。当时,我在本地的报纸和电台也登了寻人启事。大概有1个月的时间,我几乎把三明市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。一点线索也没有,莎莎就这么凭空消失。


一开始警察也问我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或者有什么结仇的人。我平时收点废品,来往的也是老乡和亲戚朋友,接触的人本来就不多,在三明市我没和人有矛盾。莎莎失踪10几天后,是朋友无意的一句话提醒了我。那天朋友来我家,说这几天进进出出怎么没看到对面的邻居。


这位邻居是福建本地人,他老家在三明市属下县城。这男的做什么我也不清楚,他有一辆面包车,平时好像没做什么事。他年纪比我小,进出碰面都会打招呼。年前有一次碰巧聊了一会,他说过在三明赚不到钱,打算到泉州去。就那么巧,刚好在莎莎失踪的那天他搬家了。莎莎当时身高有135cm,早上的区间路人来人往,要悄无声息绑走这么高一个人不容易。但假如是熟悉的人,让莎莎帮忙为借口,骗她进入隐秘地方,绑走她就轻而易举。


而且,莎莎平时喜欢给周围邻居各种帮忙,小孩子对熟悉的人也不会提防。我把自己的怀疑跟警察讲了。警察用GPS定位到那个人。出人意外,这位邻居没有在泉州,而是搬到天津去了。经过调查,警察最后跟我说排除了那个人的嫌疑。


一开始,我相信警察是专业人员,也就没再追查。可是,种种无法解析的巧合,还是让我越来越觉得蹊跷。他有一辆面包车,为什么他刚好是那天搬走?为什么他计划去泉州发展,却突然去了天津?这么多年的邻居,搬走怎么会一声招呼也不打?我找过当时办案的警察,希望他们能带我去天津找那个人。警察认为时间过了那么久,没有证据,我去了天津,就算找到那个人也没用。


错过了最佳的追踪时机,我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。但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甘,一直心存怀疑。迫于生活,在找了大半年后,我重新开始工作。我利用收废品的机会,寻遍了三明市的每个角落,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。开始的一两年,日子过得像梦游,我常把小女儿错叫成莎莎。当时那种恨不得马上找到,却不知怎么去找,没地方用劲的感觉真的很糟糕。


除了找遍三明市的大街小巷,对没能及时出去外地寻找莎莎,我也很愧疚,觉得自己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。看到其他人丢失孩子的父母都在全国各地奔波寻找,我却连怀疑对象在天津,都没办法去确认,我觉得自己对不起莎莎。


更难受的是老母亲的责怪。我母亲当时已经70多岁,她年纪大,不愿意离开老家跟我们在外面生活。我们兄弟四家要轮流回江西照顾老人。莎莎失踪后,她奶奶很难过。莎莎奶奶责怪我没接送孩子,埋怨我们两个大人竟连一个孩子都没看好。每次我回家,老母亲都会问我找到莎莎没有。她每次都骂我,让我不要只顾着赚钱,要出去找莎莎。


老人一辈子在农村,她不理解我们在外面讨生活的难。现在,莎莎的奶奶也80多岁了,我多希望能在她奶奶在生之年找到她。不要让找不回孙女这件事成为老人的遗憾。这几年,网络寻亲发展起来后,在志愿者的帮助下,我也在各个平台都注册了账号,发布寻找莎莎的视频。


莎莎刚失踪那时,我在公安局做了采血入库,但这些年却一点消息也没有。去年8、9月份,寻亲志愿者告诉我,现在技术进步,采血入库找到匹配的可能性更高。我又重新做了一次采血入库。在寻亲群里,我也看到有的人通过采血入库找回了亲人。我希望我的莎莎也能得到帮助。只要是有一线的希望,我都不会放弃,都会尽量去找。


到现在,莎莎失踪已经12年,那时还读幼儿园的小女儿已经读高中了。这么多年来,每当我和妻子为了莎莎失踪伤心,小女儿总是安慰我们。小女儿很懂事,因为莎莎的失踪,妻子对她管得有点严,但她很理解我们。莎莎刚失踪那时,也有亲戚朋友劝我们趁年轻再生一个。那时,我一心都在找回莎莎这件事上,没心情考虑再生。


莎莎,妹妹也长大了。她不会再哭闹要买新衣服,没有姐姐在身边,妹妹有点孤单,她很想你。这些年,爸爸虽然还是赚得不多,但家里也早已衣食无忧。你的几位小伙伴都考上大学,她们去外地读书前都来家里看爸爸。她们说那时你的成绩都比她们好,说不定你现在也在那座城市上大学呢。爸爸也想过你可能的各种身份,大学生、打工人,或者是一位年轻的妈妈。莎莎,假如有幸,你刚好看到这篇文章,爸爸希望你能联系我们。如果你已经习惯现在的家庭,不想回来,爸爸也不会强求你。爸爸只需要知道你的下落,爸爸很想你。莎莎,你在哪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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